溪涯贴在门上,目光紧紧落在遥舟身上,脚下却不敢动半步。二人都沉默了许久,溪涯才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大红的床旁。她的目光扫过床上的核桃红枣松子,落在了遥舟交叉在腿前的手上,随后拿起那朱红小棍,对着遥舟面前的红纱,轻轻撩了起来。红纱翻过,露出其中秀容,红唇柔润,黛眉成柳,眼帘轻垂,遥舟并不看她,独盯着地面,不发一言。“师父?”溪涯巴巴地望着她,蹭到她面前去,将下巴抵在她的手上,“师父,我错了,你饶过徒儿这次吧。”遥舟只抬了头,望着前边桌子,淡声问一句,“可是该喝酒了?”“是。”溪涯回她。她这就站起来,信步走到桌旁,端起酒壶倒了两杯水酒,一杯端在自己手里,而后侧眸望着溪涯,“你不来?”“来。”溪涯瑟缩着步子过去,行到她身边,接过酒杯,与她手臂相缠,喝了交杯酒。“而后该做什么了?”遥舟放下杯子,那巾帕轻拭嘴角的酒液,一杯酒下肚,溪涯顿脑子混沌起来,她听明白遥舟的话,但满心满眼都是之前在画本子里看到过得画面,顿时红了脸。遥舟斜眼望见她的反应,嘴角就勾了起来,她抬手盖灭了烛火,屋内顿时就黑了下来,溪涯隔着一步,自黑暗中依稀看得清面前人的容颜。眼睛虽不好使,但其余五感却是好了不少,溪涯能感觉到面前那人动了起来,牵扯住她的袖子,把她往床边拉,她的腿磕到床沿,顺势就被轻轻一把推坐在了床上,溪涯张口欲呼,却感觉一阵阴影压上,她被遥舟按倒在了床上。“师父……”溪涯声若蚊鸣。一手轻按上她的唇,溪涯听闻遥舟嗓音柔媚,“你还叫我师父?”不叫师父,那叫……“夫,夫人?”溪涯的声都颤了,愈发不知所措。遥舟默然,索性不再开口,利落地抬手将她腰间的衣带先解了开,顺着她的肩头把喜袍褪去,然后是衣衫,外裤,里裤,最后只剩里边一层里衣。溪涯缩着身子,由着她动作,许久后才听得一句,“溪涯可懂,之后要做些什么?”“知道,但……徒儿不会。”溪涯憋红了脸,结结巴巴挤出这一句话。“我猜到了。”遥舟用手搭上她的肩膀,顺着她的皮肤腠理慢慢滑下,而后垂头,一吻就落在她的锁骨凸处,“所以,今晚要好好让你知道,究竟谁是谁的夫君。”溪涯用一夜知道了此事,第二日大早,丫鬟来伺候她们,敲开了门,却发觉自家小姐已经起了来,而姑爷……小姐对着里屋瞥了一眼,淡然道:“她累了,还在睡。”丫鬟震惊,顿时明白了什么,不足一日,全城也都传遍了一件大新闻。原来这江家的入门女婿,果真身子不太好啊。城中人的八卦只持续了数月,之后这小夫妻二人恩爱和睦,举案齐眉,敬重父母,江家二老时时都是笑意满面,一家更是兴旺腾达,愈发富硕。这样过了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江家二老年过半百,江家夫妇也都步入中年,二人仍是恩爱,且心善博爱,善人的名头传遍了空州及周边各城。二十年间来每遇天灾人祸,江府都会开仓放粮放银,不吝一钱,帮穷苦百姓度过灾年,实在让世人敬佩。只是可惜,二人做了这多好事,不知为何却迟迟都没有子嗣,城中人提起这个,也只能叹一句,这江家姑爷的身子……是真不好啊,这么多年都没法子医治。又过数年,江家二老陆续离世,留下小夫妻在空州继续待了几年,忽有一日,二人将家产托付给家中信得过的管事,而后携手云游去了,再不知踪迹。溪涯腾云而行,怀里抱着遥舟,拿衣袖替她遮风挡雨。她在人世间待得够久了,如今二老离世,她们再也没有什么牵挂,索性回了天界,去玉帝给她准备的仙府安顿下来。溪涯不懂政事,不通治国,故而她的职务不过等着玉帝来了请帖,就悠哉乘着祥云去朝上听众仙官述职,听完就下朝回家,关了屋门再不出来。距上次面圣已有小半年,溪涯约摸算着自己也该再去一次了,她坐在院中,手里捧着一个剔透饱满地石榴,手指伶俐地剥着其中果肉,然后递到躺在她怀里的遥舟嘴里。遥舟捧着个小册,正给她读着天界趣闻,二人打趣聊天,好不温馨欢闹。忽有一刻,自远处传来一阵钟鸣,播散过来,逐渐转弱,二人提起精神,随后就听得层起彼伏,一声又一声的钟鸣自远处而来,传到这里,又往远处传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可不可以爱上我 [黑洞]温床/狼的温床+番外 妖兽都市 女主她爹是个万人迷 在最好的时光说爱你 妻奴(婚恋高干) 贞观天下 擒鸟 血的羁绊 穿成豪门恶毒炮灰后[穿书] 我养大了世界首富 本王从此不回朝+番外 墨韵望轩知 爱在天摇地动时 人间直恁芬芳 轮到我整治娱乐圈了 别跟我谈“处” 综心之所向gl 离婚了解一下 迢迢时光里,住了一个人+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