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良辰吉日,预备喜服婚物,为了一举将自家闺女在城中的名声挽回来,江家二老可谓大张旗鼓,请帖发了一沓又一沓,把城中能请的不能请的都请了个遍,各家商铺都被江府下人“洗劫”了个空,赚的盆丰钵满,这下空州内没有一人不知,那之前一直无人敢娶的江家小姐,招了个入赘的夫婿。江府忙的不可开交,唯独一人很是清闲,遥舟被妥妥帖帖地安顿在自己的小院里,江夫人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这成婚之前你至少得把女书看过几遍,这几日就别再出门了。”江夫人难得严厉,遥舟只得答应下来,由个丫鬟看着她,在院里捧着本女书一字一句地看着。那些个妇德妇行看的遥舟头脑发昏,只感叹凡间的女子果真艰难,不像天界成婚,这些个繁文缛节要把她的半条命给看没了。她唉声叹气了几日,待得一天傍晚,丫鬟撤了饭食又催她读书,她皱眉在灯下看着,约摸不足半刻,就听到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一人影闪身进了来,却不走近,只在门口直跺脚。遥舟回身看她,眼中眯着笑,见溪涯一身小贼打扮,左脚点地,轻轻扭动着,面上神色愤然,便拿手支着头,问她:“你这是怎地了?被人偷袭了?”“不,”溪涯撅了嘴,“我适才躲丫鬟时撞到了柱子,撞得脚趾骨疼得慌。”遥舟起了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床边带,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好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脚给撞了,真不让人省心。”“我还不是急着来见师父。”溪涯委屈的不行,“我为了操办婚事忙了好几天,连你的面都没见着。”“你若是想来,这江府还能拦得住你?”遥舟脱了她的鞋子,替她揉揉撞伤的地方,“可怜我被困在这里看那什么女书,看的头昏脑涨,也等不来你解救我。”“师父看了这个。”溪涯窃窃笑着,“来来,让夫君听听,那女书里都教了些什么。”遥舟眯了眯眼睛,自从明了她的心意后,这小丫头就愈加不正经了,能占的便宜通通不放过,长此以往还得了?她手上用了几分力气,狠狠一按,顿时疼的溪涯龇牙咧嘴,匆忙抬手去按住她的动作。“我学到了不少,”遥舟松了手,坐的离溪涯远了几分,脸色冷冰冰的,“我知晓礼成之前你我二人不得相见,所以请夫君快些离开吧。”夫君而已她咬的重,听的溪涯肝颤了几分,不敢再有半分调戏心情,欲上前哄哄,怎知遥舟柴米不进,硬是要赶她走,撒娇哀求通通没用,她只得又从正门躲躲藏藏溜了出去。之后二人再没见面,溪涯又偷偷去过几次,却连声也听不到,她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遥舟,只能苦苦等着大婚之日,那时遥舟怎也不可能不露面了。婚期并不算久,到了那日,清晨天才刚亮,自街头起始,到了街尾才停的鞭炮声就响遍了整个空州城,江家请了歌舞仪仗,绕着府外的街道游行了一圈,而后迎亲的队伍自溪涯落脚的酒肆而起,带着新郎官的所有身家,一长串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江府而去。这是入赘,并非出嫁,故而新郎官省了接新娘的步骤,直接在喜婆的督促声中迈进了江府。今日来的客人不少,大多都是想看看这肯入赘的姑爷是个什么模样,莫不是缺眼少鼻,瘸腿病弱,不得已才只能走这下门路子吧。但定眼一看,新姑爷昂首阔步的行了进来,身姿俊郎,不存残疾,再看看面相,竟丰神俊朗,如若天人。不是身子不好,就该是家中贫穷,不得志气吧。可那姑爷抬进江府的可是一箱又一箱的身家,堆了足足一房子。众人起了八卦意,可惜却不得真相,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新郎君在堂中等着自己的嫁娘,被喜婆牵着走到了自己面前。二人对视,溪涯却不能从遥舟面前的那层纱中看出她是何表情,她的心里就愈发忐忑。今日的遥舟美极,凤冠霞帔,露出纤细的身形,娇柔的腰身,一层红纱遮住她的面容,却难掩风情绝色,更添神秘动人。喜婆指引她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对拜成礼。遥舟被丫鬟簇拥着进了洞房,溪涯眼巴巴地看她走了,一堆人又拥了上来,拖着她去敬酒。溪涯心烦,却也无法,她一桌一桌,一人一人地敬过去,数来也有几十杯酒了,虽不是进了她的肚子,但仍是耽误了不少时辰。溪涯装的醉醺醺的,最后还是被江家老爷救了下来,暗使眼色让丫鬟搀扶着她去了洞房。关了屋门,这房间内的小世界便只有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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