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眼下根本来不及找他!”我道:“更何况……他也不会依着我。”鬼差仁兄闻言冷笑一声,合上册子准备走人:“那我就管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一急,忽然记起什么:“我近日见苏若言身上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也是因为此事么?”他盯了我一眼,道:“石洞那几日`你不在,他沉迷修炼《沉星剑法》,以他的资质本也并无大碍,谁知他竟将那《沉星剑法》和《映雪心经》同练,又没有灵剑相助,哪里有不走火入魔的道理?”言罢,飘然而去。我愣在床头,心如乱麻,不禁低头看向熟睡的苏若言,有些茫然又有些隐约的愤懑。可机会来的如此之快,谁能想到?这夜,苏若言同右护法他们正商讨要事,我一个杵在床头无事可干。正待闷头大睡,门外忽然一阵劲风,我一凛,一个翻身抽出佩剑落下床头。来人一身青衫,脖颈修长白皙,头发半束半散,蒙着块面具。“阁下半夜造访,想必艺高人胆大,既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那人转身关上房门,我一愣,把剑一横,便听那声音幽幽传来:“沈渊。”这声音熟悉温柔,我把它想了几百年。“温亦之?!”我惊道。那人揭下面具,朝我微笑,温温然一副好样貌:“不错,是我。”灯影攒攒,那双银白靴子映入眼帘,上面镶着明明暗暗的金线。恍若隔世。“你终于出现了。”我盯着面前人。他微微一笑,走到桌边坐下:“那是当然,若我还不出现,你便要跟人跑了。”我冷笑一声,凝视他道:“跟人跑的不是我,是你。”他定定看着我,神色微变,半响后伸手倒了杯水,悠悠然:“我不跟你谈这个,我今日,是亲自来接你的。”“接我?那可真不敢当。”他闻言一愣,后四平八稳笑道:“你本就是我的,如今要你跟我走,你还不愿意?”“对,”我点头:“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可我现在后悔了,正好这会子你又出现了。”他面色一凛:“什么意思?”我袖中探出一柄短刀,走到桌边对着那杯水引开刀刃。鲜血从指尖流下,只听耳边温亦之惊道:“你做什么?!”我不答,捉了他的手来也引向刀口——他猛然抽回,一掌狠狠将我拍到旁边:“你疯了?!”“疯的是你!”我拎起他领子:“跟人走掉的也是你!我与若言从来都在原处,半步也未曾离开,你又为何要弃他而去?枉费他一片真心相待,你竟盗他映雪残篇,与百水门狼狈为奸!”“若言?”他错愕后嘲讽道:“你叫他……若言?”我摇头,只觉可笑:“如今早已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温亦之,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你同百水门暗自结盟,是为了家仇,还是为陈清?”他闻言猛地一愣,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心结未解……”我定定望着他:“你亦然。”“心结?呵……”他笑了出来:“我能有什么心结?我如今这般自然是为了家仇……而你,你的心结是我,我晓得。”说着,竟过来抚上我的手,微微一欠身,垂眼细细在我耳边道:“如今,你若同我回去,便多少心结也能解开了。”我低头望着他脚上那双镶着浅浅金线的靴,前尘过往如走马灯花眼前过,仿佛又看见了他当初一点飞花落眉间的模样,只道当年初见,那样美好,若没有那些江湖纷乱、万般变数,如今,我同他,又会是怎样?我终于明白转世轮前缘机慧者曾劝过我的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从今往后,”我袖中再次探出短刀,伸向他手腕:“你我前尘尽了,往世之事,乃是命中无缘,既如此,那就当过眼云烟,任其随风散尽,了结罢。”寒光一闪,刀锋饮下鲜血,杯中两丝异样之血缠绕一处,化作一团,我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顿觉一股魂力脱身而出,再睁开眼时,只见温亦之周身淡淡一抹银光渐渐散去。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同他,再无半分瓜葛。他脸上一抹异样神色闪过,终于开口道:“往事随风而散……说的好,可谁又能将我的往事全然抹净?”他慢慢起身,向我走来:“当年那些自诩正道的门派沆瀣一气,以“私藏武林共犯”之罪火烧温府,我家门被灭,一夜之间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从那之后我便夜夜与噩梦缠绵,没有一日能过得安生。你总道我同百水门狼狈为奸,却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如此?”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眼中尽是怒火:“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他们一句,为何要如此残害我温家?我温家,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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