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淮墨对这个感兴趣?”木扬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季淮墨出生武将世家,又上过战场,应该会对刀枪棍棒更感兴趣才对,再不济也应该会提议去骑射场之类的场所才对。没想到他居然要去珍珑阁听那些酸腐文人念诗,这实在是太出乎木扬的意料了,故而他由此一问。其实季淮墨有他自己的考量,他选择去珍珑阁那是因为他事先打听好了太子殿下尤为喜欢出没这样的场所,打算来一场偶遇。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跟木扬说啊,于是便把自己母亲搬出来,“家母家教甚严,因而我也粗通些文墨。再者说,文人间的辩论,还是挺有趣的。”“与其说是辩论,倒不如说是争吵。不过,的确有趣。”“哈哈,与木兄谈话,更令小弟觉得有趣呢。”季淮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所谓珍珑洛都珍珑阁。顾名思义,这原本只是一家棋社,只是后来来往的文人多了,不免互相攀比,便在下棋的空档斗诗、斗赋、斗字、斗画,渐渐地娱乐方式便多了起来。于是就演变成了如今这样,无论是哪个领域的文人士子都齐聚一堂的盛况。季淮墨和木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但门口还是聚集了不少人。木扬走到里面出示了一块低调的黑色木牌,就被直接引到二楼雅间。“两位来得正是时候,一会有一场李先生举办的文会。二位可以在此观战,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下场试水。”李先生是珍珑阁名义上的阁主,他组织的文会一般是规模宏大的,年才有一次,季淮墨觉得自己着实是运气太好了。“木兄,这珍珑阁的门牌可有何讲究?”季淮墨把玩着刚才木扬拿出来的黑色木牌,爱不释手。那木牌是上好的黑檀木雕刻而成,十分珍贵,上面有繁复而精美的花纹,正中间还用远古篆体雕刻着持牌人的姓氏。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持有的。如果可以,季淮墨也想弄一块。木扬看出了小九九,笑道:“淮墨如果喜欢,直接找管事的人要一块就是。以你的身份,他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只要身份就能得到?”季淮墨突然有些兴致缺缺。“当然不是。”木扬摇头,“珍珑阁的木牌获得有三种形式,一是身份,二是贡献,三是文采。身份要求正三品以上极其子弟……”“可若是子弟纨绔,也给吗?”“当然不是,阁中会组织人进行考核,要求至少作出一首上得了台面的诗。”“这么严格?”“那已经算是最松的了。”“还有更严的?”季淮墨瞪大了眼睛,还俏皮地眨了眨。“当然。离文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先让管事的过来吧。”说完,木扬给老六使了个眼色,老六就会意下去了,不到一会儿,带了一个长得很精神的中年男子上来。“不知贵人光临,没有亲自招待,实在是在下的罪过。”“无事。”那管事得了木扬一句话,便放下心来招呼身后的两人过来在雅间正中的桌子上铺了一张雪白的徽城生宣,再仔细摆放上砚台、狼锋,颇有让季淮墨当场泼墨而作的架势。季淮墨可有点吓到了,“木兄,我一介粗人,还是不要献丑的好。这木牌看来是无缘得到了。”“阿墨之前说粗通文墨,如今怎么反而谦虚起来?”木扬没有经季淮墨的同意擅自把称呼变成“阿墨”,季淮墨非但不觉得唐突,反而有些欣喜。“这……”季淮墨眼珠子一转,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心思,他改变了主意,“那么我便献丑了。”说罢,他走到桌子面前,提起狼锋,沾上墨,略一沉吟一会,就挥毫写下几行力透纸背的字。“漠北广无垠,燕山蒙月色。但闻马嘶,直上碧空竞云霄。方是甜战正酣,而今一片狼藉,寂寞悲清秋。忽闻塘报至,将军竟身死。”洛都文会写到这里,季淮墨脸色已经变了。“这首词,应该有下阙吧?”“有的,只不过太悲了,不适合这里。”季淮墨不知道怎么回事,拿起笔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惨烈的一战,不知不觉就写下这些文字。“抱歉。”季淮墨拿起纸,就要将它揉成一团,却被管事的制止住了,“好词!好词!季世子有所不知,我们阁里李先生就爱这些豪放四溢的词作。如果季世子不介意的话,在下可否将此上阙送往楼下给诸位先生掌掌眼?运气好的或有人可对出下阙。敢问世子殿下,此词牌是?”“管事的看不出来吗?”“这……”管事的听了季淮墨的反问便凑上前去眯着眼仔细地上下打量这短短的几句话,良久,才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是,水调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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