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时候不讲理,说不定话也不听就抢人了。”溪涯摸索一下李思远的衣裳,也没拿出来,和着自己的一起打了结。“那你可是最危险的。”李思远伸手转过她的脸,颇忧心,“封先生长得这么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说不定让那山大王一眼看上,就要拉回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去了。”溪涯一把取下她的手,面不改色地嘀咕道:“我现儿是男装。”“也保不准不会有那好男风的山匪……”二人争论了许久,溪涯终是说不过李思远,无奈之下只得又去租了辆马车,带着她一起上路。李思远见过她用法术,所以不需忌讳,只是还要避着旁人的耳目,溪涯便不得不赶着马车随城中凑足赎金的人群一起行路,待得到了太须山,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昏暗。那山匪的寨子颇有气派,外边是泥瓦建的冲天墙,其上两侧有岗亭,插着黑龙旗,还有山匪在上边巡逻,冷眼望着底下哭天抢地、仰天痛骂的百姓。溪涯把马车停下,安顿李思远在里边乖乖坐好,不要随便出来,虽然她用一叶障目隐藏了李思远本来的模样,但到底在旁人眼中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在山匪面前露面,终归是不太安全。她挤到最前头,靠着山匪寨子的那群人处,都是些陪着盔甲钢刀的侍卫,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列,围成了个圈,其间护着一辆紫绒楠木马车,生着篝火,隐隐有饭香味飘出来,这般排场,想必应是那皇商家人。溪涯不欲招惹,便凑近旁侧一布衣妇人,轻声问道:“这位大姐,现儿这是什么状况?咱们都带着银两来了,怎地还不开门?”那妇人长叹了生气,眼圈发红,应是哭过一场,只道:“前儿派人出来,说是明日日出之时会派人出来收钱,何时放人还没说清。”“这样。”溪涯抬眼望了一圈,周围大多是普通百姓,多半无有马车,只能徒步行路过来,能凑够这赎金的,又有几个?出了这么大的事,城中知府应该要派兵出来交涉,或以武力抗匪,可她们一路过来,只见到忧心家人而赶赴太须山的平民百姓,哪里看见了官兵的身影?这些不是她能操心的,溪涯轻叹一声,便抽身出人群,向着自家马车而去。李思远乖乖躲在马车里,见她回来,便将干粮取出来递给她,道:“虽说凉了,味道也不怎地好,你好歹也吃上些吧,莫要饿着肚子。”溪涯翻身上了马车,接过白饼子,默不作声地坐下,一口一口咬着。“他们怎么说?”李思远好奇问她。溪涯将那妇人的话与她说了,她便无奈摇头,叹道:“为难人做什么呢?这儿来的大多是小商小铺的百姓,能凑够钱财实属不易,千辛万苦来到这儿,还要白白担惊受怕上一个晚上。”“许是怕现儿开门,会遇上官兵偷袭?”溪涯吃完饼子,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恐怕官兵现儿还在城中呼呼大睡呢。”李思远垂眸,似是对官府颇不屑。溪涯想到她之前入狱的事,便也没接这话,只道:“明日我去交赎金,你别跟着我……”“我随你一处去。”李思远闻言却猛然抬了头,面上神色一瞬认真下来,眸中神采奕奕,似是坚决极了。这般模样,这般语气,反而愈加像遥舟了些,溪涯由不得要软了语气,“不安全……”“那你一个人去了也不安全啊。”李思远撅了嘴,仿佛又回到往日的随和悠哉模样。“我懂些小把戏防身……”“就是那些个遮人耳目,还有……那日救我时用的瞬时出现于千里之外的法术?那些个东西若能在外人面前使出来,你今日又怎地会千辛万苦地自己赶马车过来?”李思远抬手揉了揉自个酸痛的肩膀,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她觉着自己地身子快要散架了,“让我随你去,说不准我能帮上忙,毕竟人情世故我比你懂。”“……那好。”虽担忧她的安全,但溪涯自知她说的是实话,只得点了头,“那,明日你就说,你是我……”溪涯垂眸细想,究竟什么个身份才能方便些。“夫人?”李思远却忽开了口,话音一落,两人相视一眼,几同时面上一红,李思远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看那些话本随记里边都是这么写的,便随口说了,你别介意。”“说夫人的确方便些,无,无妨的。”溪涯掩下面上的几分尴尬,但到底还有几分无所适从,便嘀咕一句:“你先休息,我去守夜。”便慌里慌张往外走,出马车时漏看了一眼,头顶“砰”的一声撞到了车沿,她愣是一声没吭,纵身跳了下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养大了世界首富 女主她爹是个万人迷 妻奴(婚恋高干) [黑洞]温床/狼的温床+番外 轮到我整治娱乐圈了 离婚了解一下 妖兽都市 别跟我谈“处” 可不可以爱上我 迢迢时光里,住了一个人+番外 综心之所向gl 在最好的时光说爱你 本王从此不回朝+番外 穿成豪门恶毒炮灰后[穿书] 爱在天摇地动时 擒鸟 贞观天下 血的羁绊 人间直恁芬芳 墨韵望轩知